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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愿戒毒多富户隐蔽交易难处罚

来源:广州仁泰医院 浏览量:871 发布时间:2009-04-01

       □专题撰文 时报记者 胡非非

  专题摄影 时报记者 巢 晓 实习生 吕永强
 
  10月23日傍晚6时许,我和摄影记者抵达新广从路旁的白云自愿戒毒中心。这里很偏僻,背靠着山。两幢并排的楼房看起来与一般医院差不多。然而走进去后却发现这里是完全封闭的,管理异常严格。一楼保安室里有三四个保安,闭路电视覆盖了医院的每一个公共角落。进入大楼的惟一入口——一楼楼梯口处安装着一道防盗门,必须由保安用钥匙打开才能进入。

  我们就是在这里呆上了三天,与戒毒者零距离接触的三天,有瞩目惊心的注射毒品针孔感染溃烂,有戒毒人员的敏感多疑惊悸,正是这三天,让我真真正正感受到了那句话的真正涵义:“开始是我在玩毒品,最后是毒品在玩我”。正所谓“一朝吸毒,三年戒毒,终生想毒”。因此,根除毒瘾的最有效方法就是洁身自好,远离并拒绝毒品,一口也不要吸。

  10月23日 星期一 阴,有雨

  第一晚用凳子顶住房门

  终于第一次零距离地接触了吸毒人员。印入眼帘的这群瘾君子清一色穿着花白色的病服,每一张脸似乎都是相同的,缺少血色,表情呆滞,目光游离,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更显苍白,让人看了不免心中一惊。面对突然而至的陌生的我们,他们显得很警惕,所有的目光聚集过来,眼神中投射过来的是冷漠和敌意。

  这里实行的完全是宾馆式的管理和服务,走廊两边是一间间病房,房门上有一个小玻璃窗,房间里摆着两张床,电视、空调、

卫生间等一应俱全。医生说,每个房间里只能住一个病人,另一张床是给陪护的亲友住的。为了更好地接触病人以便深入采访,我们要求住进了8楼一间病房。

  此前,或许是为了强调一下医院“不准串房”的规矩,一名值班护士在欢迎我们到来的同时,提醒我们“晚上尽量呆在房间里,不要随便出来走动”。不知是否这句话造成的心理作用,巢晓在临睡之前反锁了房门之后还要搬一张凳子顶住,说是“双保险”,夜里如果有病人冲进来就会惊醒。

  10月24日 星期二 阴霾天气

  敏感、多疑、惊悸的戒毒者

  走进吸毒人员的病房,一阵冰凉,里面拉着厚厚的窗帘,密不透风,电灯整天亮着,因为他们讨厌阳光。医生说,即便在冬天,病房里的空调也开得很低,因为他们容易出汗。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大多数病房里都充斥着足以把人呛晕的浓重烟草味。几乎每个吸毒人员戒毒后烟瘾都异常的大,每天至少要抽1~2包香烟。我看到不少戒毒者几乎是烟不离口,夹烟的手指被熏得仿佛涂了黄色油漆一般。

  中午12时多,大部分病人都起床了,活动区内渐渐热闹起来。卡拉OK房内,一名病人正在唱歌,我们被吸引进去。这个年轻人被脚步声惊动了,停止了唱歌,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们。“这是你唱的吗?我还以为是在放歌碟呢!唱得很好。”陪同我们的医生连声夸赞,病人这才骄傲地继续高歌。

  因为长期受毒品侵害,几乎所有的吸毒人员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他们敏感、多疑、惊悸,对外界不信任,对陌生人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稍微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他们的怀疑。因此,有人开玩笑说吸毒人员是“顺毛驴”,他们爱慕虚荣,喜欢听好听的话。他们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吹自擂。即便抽烟,他们在病房里抽“双喜”,在病友面前却可能是“中华”。

  果然,当摄影记者举起相机拍摄电子戒毒治疗室的设备时,一名病人恰巧从里面走了出来。尽管镜头并没捕捉到他的哪怕一片衣角,但他仍充满警惕地要求把照片一张张回放给他看,直到确认没自己才离开。

  10月25日 星期三 晴

  双脚溃烂,戒毒者称“死了是一种解脱”

  上午,随医生去一个病房检查。一进门,我有点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怀疑这里不是戒毒所而是皮肤病医院。因为我看到了一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腿,密密麻麻生满铜钱般大小黑褐色的“暗疮”。医生告诉我,这些不是“暗疮”,而是注射毒品针孔感染引起的溃烂,这些地方的肌肉已经全部腐烂坏死,更可怕的是,所有这些“暗疮”所在的血管都已经阻塞废掉了。最严重时,这种溃烂直达骨头,发出刺鼻的恶臭。这是因为长期在某个部位注射毒品会形成“坑”——血巢,久而久之就会使免疫力降低形成溃烂。

  这双腿的主人虽然实际年龄只有四十来岁,但眼眶深陷,瘦得皮包骨头,虚弱得只剩下喘气的力气,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声音小得像蚊子,看起来像行将就木的人。他只能平躺着而无法坐起身来,右腿还在疼痛,左腿则已经完全麻木失去了知觉。床头摆着一对拐杖,这是他维持行动的另一双“腿”。医生说,即使是右腿,也只有外侧还有感觉,内侧则因肌肉萎缩完全麻木。医生说,11天前,家属把他送来就走了,再也没管过他。

  这名病人的右胸上方贴着的胶布下埋着一些管线,医生说这是治疗用的,因为其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到一根血管可用,只好在这里“开天窗”埋藏管线输液。这个“天窗”在医学上称为“留置针口”,应该是以前在别的医院治疗时留下的,在此之前病人曾两次在广州某医院做了大腿手术,皆因动脉大出血引起。

  这是一个有着10年吸毒史的病人。10年前,他在一次

车祸中右手腕部折断。更不幸的是手术没有做好,一根筋接错了,导致他手腕长期疼痛。为了缓解痛苦,他开始吸食海洛因来麻醉自己,渐渐地深陷毒海无法自拔。并且,随着吸食量的加大,他从吸食转为静脉注射。浑身的静脉血管打完了,便在大腿内侧进行股动脉注射。这是一种可怕的注射方式,极易导致动脉血管破裂大出血而死亡。这名病人说他现在还后悔,当初在自己动脉大出血时家人为什么要救他,“当时不把我送医院就好了,死了是一种解脱,现在活着只有痛苦,比死还难受。”

  10月26日 星期四 晴

  离开的感觉真好

  这是我在白云自愿戒毒中心的最后一天,想着就要结束采访离开了,有一分怅然,更多的还是一种即将获得解脱的喜悦。这一夜似乎也特别漫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封闭的病房,冰冷的铁窗,静寂的长夜,寂寥而孤独,空调机单调的“嗡嗡”风声充斥着房间,仿佛身处樊笼。凌晨2时,我忍不住踏出房间。

  3楼护士站,保安小肖斜靠在走廊的椅子上,耳朵上插着耳塞,正在聚精会神地听音乐。尽管我尽量放轻动作,但脚步声还是惊动了他。小肖是山东荷泽人,他来白云自愿戒毒中心当保安已经2年了。他开玩笑说刚开始时简直好像“坐牢”一样,呆在戒毒所内感觉特别压抑。更让他觉得难以忍受的是,他要面对一群性格孤僻怪异的瘾君子。这群人是不可理喻的,完全不能以常理来揣测。

  小肖说,入秋以来病人们安静了许多。当然,主要还是随着治疗的深入,病人的心情渐渐平复,已经渐渐忘记了毒品的诱惑。而在炎炎夏日,病人心情烦躁,打架闹事是经常发生的事,戒毒中心的保安经常要提心吊胆地上前维持秩序。就在我来戒毒中心之前的几天,还曾发生了一个病人半夜闹事的事。他谎称胃痛,坚持要求要出院到别的医院打“杜冷丁”止痛,折腾了一夜见外出无望最终放弃。

  下午2时许,收拾好行装下楼。我深深地感觉到,能离开戒毒所,真的很好,这样想着,脚步就不由自主轻快起来。